“福才,你跑什么跑,这么点大的地方,你还想跑哪去?”
单福才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虽然个子长得快,已经到单峻海的腰间了,但两人的腿长依旧不是一个量级的,还没跑多远,就被单峻海给逮回来了。
“三叔——”
衣领都被揪住了,单福才只能苦着脸,支支吾吾地冲单峻海喊了一声。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被你们师长给罚了?”单峻海想着刚刚侄子站在外头用手揪耳朵地可怜样,和村里书塾念书,被那些秀才们惩戒的学生没什么两样,估计在他来之前,这孩子做了什么错事,被书塾里的老师惩罚了。
“福才啊,你爹他赚钱供你念书,不容易啊。”
单峻海看了眼这个小侄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之前还没分家,单福才的束脩出自公中,倒没什么直接压力。
可现在分了家,也就是说单福才一年十几两甚至更多的花销,全得二房独自掏出来了,这么一来,这花销就显眼了。
现在还好一些,单峻海那牲畜棚承包了二哥单峻河田里多半的农作物,至少从收成上来看,那近二十亩田地,每年给他们带来的出息刨除税银,总是有那么五六十两的,可花销不是那么算的。
单峻河还有两个适婚的闺女,他如果学着村里其他人家那样,不给闺女嫁妆也就罢了,但凡想要好好的置办两身嫁妆,还有女儿出嫁时的酒席,这花费就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