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子身居高位,一出手自是给力现下已是将齐家被陷害的所有证据销毁得一干二净。
有谭家在背后撑腰,他们一家也终是扬眉吐气,不用再顾忌崔氏母女动不动张口闭口的要告他们了,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赢家。
崔氏双拳紧握,气得咬牙切齿,“嘉敏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生的,我说她不嫁谭家便是不嫁!这世上,哪里能有强娶人女的道理。”
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答应将她往火坑里推。
饶是谭家有再多的钱财再大的权势。
“这可由不得你说叨。”老太太猛一拍案,好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看向崔氏的神色之中满是厌恶,“嘉敏的婚事是骏儿在时定下的,谭家既无退婚之意,你若执意要悔婚,就别怪我这个老太太不客气,要代子休妻了。”
崔氏之前敢对她这个老太婆不敬,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
现在,她要她哭都没处哭去,有了谭老太爷的支持,她不仅能光明正大的休了崔氏,将来弄死齐耀让自己的孙儿继承爵位也是指日可待。
“休了我?我是齐骏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伉俪情深。在他去了以后,更是未曾改嫁,为他守孝含辛茹苦拉扯大一双儿女。他生母早逝,你既非他的嫡母又非生母,仅是庶母而已,你凭什么替他休了我?”崔氏抽着气冷笑,满眶皆是血泪。
难不成,这世道就容得恶人作恶就容不得良善之人反击了吗?
老太太端坐在那里好不笃定,“就凭,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齐骏养大是他的养母,而你对我不敬,口出恶言,已是罪犯七出。不信,你就且问族中诸位长老,且问在场官差,我这个老太君休不休得你。”
在场之人被崔氏目光扫过,神情冷漠无一人应声。
崔氏冷笑,顿感上苍无眼,“你就算是休了我,我也是齐骏的妻子,嘉敏和阿耀的母亲,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答应让我女儿嫁到谭家。”
她不言不语看着软弱好欺,但被逼急了骨子里却是个性烈的。
“那可由不得你。”老太太轻抿茶水,头也不抬,“崔氏莫要忘记,你现下可还有官司在身,就要进狱中掰扯了。嘉敏丫头婚期已定,你这个做阿娘的不在,我这个做祖母的自是要为她张罗,亲自送她出门的。”
老太太话音一落,领事的捕头当即打了个响指,厉声呵道:“来人,将偷税漏税罪犯欺诈的犯妇崔氏犯人齐耀拿下,带回衙门问话发落!”
十来个捕快齐声应是,上前将崔氏和齐耀的手反剪捆绑了起来,收到牵连的还有齐家负责账务上的账房先生同此刻不在齐府的捕头。谭家那边已是下了吩咐,这一回齐家这些人进了牢里,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谭家领事过来送聘礼的见状,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口却是规劝,“亲家夫人可要考虑清楚了,可要劝劝你家姑娘出嫁?你答不答应有你们家族长和老太太在这闺女都是要嫁的,你若答应了,我们谭家会尽力为夫人周旋还账,晋时夫人和小公子或可早些出来。”
管事是个精明的,尽管大局已定,但他总希望能将事情做得更好看些。
虽然,谭家这次宾客请的少婚礼规模办得小,但若新娘子上轿拜堂的时候哭哭闹闹得要人压着,场面上到底还是不好看的。
“呸!”崔氏唾了一口,眼中满是愤恨不屑,“当我不知道我们家这现下的处境,是拜谁所赐吗?要你们这些走狗在这厢枉做好人。”
管事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认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齐家女不识时务非要三贞九烈的闹腾也是无法。
“我嫁!”就在官差押着崔氏母子要走的时候,一个冷漠得有些不像话的娇柔女声,自众人背后传了过来。
齐嘉敏娉娉婷婷,缓步朝众人走了过来。
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好似这么一场因她而起的闹剧就不关她的事似的,临危不乱得不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姑娘。
崔氏红着眼眶看着女儿,满是诧异不可置信,“嘉敏?”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嫁!”齐嘉敏却看也不看崔氏,径直向谭家送来聘礼的管事走了过去,“我答应嫁了,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会极力配合的。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请你们家现在就帮我们周旋,让官差不必带走我阿娘和阿弟了。”
“这”管事的很是为难的看着她,他家二老爷已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得给崔氏送进牢里待几天给个教训,道,“官府拿人是要走流程的,便是有我们家周旋,也得等上几日,没有说放人就放人的道理。不过,少奶奶您且放心,等你过门了,亲家母和亲家少爷我们家保证一定是会平平安安的,偷税漏税这个罪只要差的钱补上去了,就出不了什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