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荀玉卿为意清闲拉了拉薄薄的小毯,微微沉着脸,不知道玉秋辞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倒是说回来,意无涯曾告诉他玉秋辞的武功极高,两人不相上下。
荀玉卿虽从未跟玉秋辞对过招,可方才那一刀他也已有感觉了,玉秋辞的水平,大概是跟岁栖白相差不远,也许会稍差一些,但不会差太多。
“留不住在这里,无涯受伤了?”玉秋辞又问道,他冷淡的看着意清闲,与方才那个发出颤声的男人天差地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改变了他的心意,叫他漠然的看着这个天真乖巧的婴儿。
荀玉卿暗暗思索留不住是谁,半晌才想起来是小留大夫,不由得失笑这个奇怪的名字,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可怜可悲起来,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道:“他无事,只是近来精神不大好。”
于是玉秋辞便不说话了,他淡淡瞧着四周的摆设,荀玉卿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一来打不过玉秋辞,二来也不知道玉秋辞的目的,要说问玉秋辞来此有何贵干,那更可笑,此处本就是他跟意无涯的居所。
过了半晌,荀玉卿轻轻晃着摇椅,低声道:“意无涯很伤心。”
“他很伤心?”玉秋辞冷冷笑了笑,不过只笑在脸上皮上,没笑到心里头去,“他要是不伤心,那才奇怪。”
若换做柴小木或是秦雁来,说不准还要以为玉秋辞对意无涯心中存有怨恨,毕竟他们二人是挚友,玉秋辞这样的转变,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尴尬情况,任是谁也会以为玉秋辞在瞒着意无涯做什么恶事。
可荀玉卿不这么想,因为他清楚明白的很,玉秋辞喜欢意无涯。
“玉秋辞,你……你喜欢意无涯。”荀玉卿细细思索了一番,决意兵行险招,柳剑秋那伙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无论怎样,要是能把玉秋辞拉过伙来,胜算与情报都定然比此刻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