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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眉心深深蹙起,再次看上去无甚耐心地试探:“既然殿下一无所知,又为何要提醒沉晖远离水呢?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我,看在你提醒了沉晖一回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先前说过的话既往不咎,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让你养尊处优的过完后半辈子”

“如若不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提高音量,再次提醒。

顾澜无从交代,只得摇头:“抱歉,阁下,我真的不知道舰上今天会有爆炸案发生。”

沉渊的眼睛像是被冻住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人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至于提醒沉晖上校,是我算占卜出来的,我只观他三日之内将有一劫,与水有关,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才送了他一道符纸,助他避煞。”顾澜知道自己如若不给出一个交代,只怕是不会被对方放过了,只得如是说道:“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他是真不知道军舰上会有爆炸案发生。

“呵!占卜?帝卿殿下还真是敢说啊。”沉渊面色骤变,就像一条蛇一样死死盯着他,额角青筋在不自觉间暴起。

他的手重重砸在了桌面上,语带威胁,让人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帝卿殿下可知,上一个在我面前提到占卜的人,是怎么死的?”

他父兄均死于教廷的占卜

因此占卜二字在白鹭洲,在他面前就成了一个禁忌,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占卜二字。

不曾想,时隔多年顾澜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却还有胆子在他跟前提及占卜。

“我不知道。”顾澜一动不动,就算心已是微微提了起来,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但我所说的,字字句句均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