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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琢磨了一下,加快脚步:“去看看再说。”

天上乌云越来越浓,层层叠叠压低,天边隐隐有闷雷声响起,总管急忙让人送了把伞过来,拿着伞亦步亦趋地跟在诚王身后。

此时谢兰止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小厮丫鬟都被打发得远远的,显得十分寂静。

屋子里,谢兰止与覃晏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是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壶,谢兰止喝得脸颊坨红、醉眼迷离,抱着一只硕大的酒坛子东倒西歪,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三儿,你觉得我家乡好不好?”

“好,当然好。”覃晏将他扒拉在酒坛子上的一只手抓过来把了把脉,趁着他不注意悄悄往坛子里掺了一壶凉水,满脸关切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伤心啊!”谢兰止豪情万丈地拎起酒坛子,“来!喝!”

覃晏有点着急,把酒坛子夺过来:“我给你倒。”

谢兰止竖起大拇指:“好兄弟!好哥们儿!”

覃晏又往酒坛子里撒了点醒酒药,晃了晃,这才给他斟酒。

谢兰止一介弱质文人,又带着点醉意,自然对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法毫无所觉,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喝完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看着覃晏,“三儿,你学坏了,竟然给我酒里面掺水!”

覃晏吓一跳,有点手足无措:“啊……那个……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