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高兴呢,他有什么不高兴的?”诚王伸出手指吹着口哨逗弄笼中的小鸟,逗弄完了不屑地撇撇胡子,“缺他一口吃的还是少他一口喝的?之前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我管他了吗?后来天天往流云医谷跑,跟一群不三不四的江湖人混在一起,我管他了吗?”
侍卫吓得脸都白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忙压低声音说:“流云医谷的人怎么能算不三不四呢?您这话万一叫陛下听到……”
诚王噎了噎,迅速改口:“他一个弱质文人,整天跟江湖上一群英雄好汉混在一起,我管他了吗?”
侍卫松了口气:“没有没有,王爷对小公子当然好得没话说,小公子这回大概是在外面受什么气了,回来就找酒喝,总管看他眼眶都是红红的,又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这才急得让属下过来跟王爷说一声。”
“受气了?谁敢给他气受?”诚王稍稍正色,将鸟笼递给身边随从,叹口气道,“还是回去看看吧。”
诚王是坐马车回去的,马车没多久就在王府门口停下。
总管迎出来,将诚王请进去,跟在他身边碎碎叨叨地说:“小公子回来就催着人上酒,还不让小厮们在一旁伺候,可把大家急坏了,老奴想着云三公子这几天都在附近给人看诊,就自作主张去将他请了过来,有云三公子陪着,小公子出不了事。”
诚王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云三最近在京城?他不是上个月就来了,怎么还在?”
总管笑道:“王爷您不是妇道人家,自然不知道内情,流云医谷眼下就剩云三公子还未成家,京里好多官宦人家都盯着他想跟他结亲呢,今天李家老太爷卧病在床了,明天赵家幺子头疼伤风了,家家都上赶着生病,他如今入京就好比羊入虎口,不脱一层皮可别想安安稳稳回去。”
“一个个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诚王冷哼一声,忽然皱起眉,“云三一直在京城,那兰止这趟出去找谁玩了?”
总管脸上笑容僵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对啊,听说云四公子不在医谷,那小公子去那边只有云三公子能作陪了,难道……他这趟不是去的流云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