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笑道:“我怎会反悔?”他虽然是笑着的,可包宴宴为什么感觉到有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袭到了胸口?

包宴宴不敢说话,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颜肖道:“买猪小肚花掉的钱要从这里扣除。”说着,迅速地从那个本来就很少的银子中,又拿走了一部分。

包宴宴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荷包又鼓了一些。

颜肖又道:“刚才那猪小肚是你私自买的,这足以证明你一有银子就乱花,所以你不适合保管钱财,这些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

说罢,大手一扫,将剩下的铜板握在手中,都装进了自己的荷包里,然后将荷包系好,掀起长袍,将荷包系在了腰间。

包宴宴的眼睛一直跟着他的荷包转动,直到他将长袍放下,再也看不见荷包了。

包宴宴双手一拍牛车,仰天长叹:“天哪,给条活路吧。”

夜晚,包宴宴躺在野外,枕着手臂看天上的星星。她看了眼躺在牛上的颜肖,他也是仰着面躺着,一条腿伸着一条腿拄着。偶尔有微风吹过,他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地拂动着,更增添了一丝妩媚。

不得不说,他长得真是好看,可再好看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他睡在牛车上啊。

包宴宴的心里愤恨地想着:“骗子,昨天说好了的,今天挣得银子就不再睡野外了。可是现在呢,还不又在野外睡了。”

她的眼睛一眼就瞟到了自己的鞋子。一只小青虫甩着肥胖的身子从草地上爬到了她的鞋子上,正探头探脑地往上爬。

包宴宴霍地坐起来,用手指朝着鞋子一弹,小青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真不知一会儿还会有什么虫子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