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煞有其事地道:“你想用人工呼吸把猪羔救活?”
包宴宴自动地忽略掉了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道:“我跟他说,想买那只小猪羔的小肚,他就很高兴地卖给我了,还顺便送给我点儿猪血呢。猪血是白送的,不要钱的。”包宴宴把“不要钱”三个字特意加重的语气。
然后又道:“我把猪小肚洗干净,把猪血放了进去,再用一根细绳把猪小肚的口系好。等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趁人不备、出其不意之时,我就把猪小肚塞入口中。等你用铁锤砸我的时候,我再一口将猪小肚咬破。这样,就制造出我受伤吐血的假象了。”
包宴宴摇头晃脑地说完了,那样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颜肖一脸豁然地道:“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爱好。”
“什么爱好?”等等,为什么他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颜肖摇摇头,叹了口气:“包子啊,想不到你竟如此饥不择食到了用猪小肚聊以慰藉的程度了?”
包宴宴再怎么傻,也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着要怎么说点儿更厉害的给他瞧瞧,眼睛忽然瞟到颜肖手中端着的破碗,那破碗里的铜钱像一颗颗小太阳,晃得她眼睛发亮,晃得她头发昏。
包宴宴一下子高兴起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像小狗见着肉骨头似的看着颜肖,欢快地道:“颜公子,咱把银子分分吧。”
“好啊。”颜肖说得倒痛快,他用手晃晃破碗,那些铜钱和散碎的银子碰撞到一起发出声音,是包宴宴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
颜肖把破碗里的银子倒在了牛车上,迅速地分成了一多一少的两份,包宴宴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多的那份收进了荷包里。
包宴宴看着牛车上那少少的一点儿钱,刚想伸出爪子去拿,却被颜肖一手打在了手背上。
包宴宴疑惑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道:“咱,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九我一吗?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