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是单言按住了他的肩膀,以难以言喻的神色望着他。
孟仞疑惑,接着恍然。
果然,那哗啦巨响动了约莫几十下后,便仿佛听得男子低吼之声,伴随着一个女子低低的叫声。
那叫声,就如同风吹过细软的沙,带着呜咽,掺着一点几经周折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舒畅释然。
孟仞红着脸,终于暗暗下定决心:他再也不要跟着人家夫妻两跑来看什么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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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峥,慵懒地眯着眸子,浑身懈怠无力,脚指头都懒懒地曲了起来,只靠在路放身上,享受着他的服侍。
路放提防着远处的那两位,于是先迅速帮她擦干了身子,然后用毛斗篷将她包裹起来,只露出头脸。最后才拿了浴巾,细细地为她擦拭头发。
此时她脸颊粉霞,红唇微张,双眸微眯起,修长的身姿斜靠着他,软绵绵的,慵懒的犹如一只晒太阳的猫儿一般。路放看在眼里,心中沉醉,可是却又乍起警觉,想着她这等娇懒姿态,万万不能让任何男子窥去。
秦峥舒服地倚靠着路放,心中越发的满意。原来最初的那两次,其实路放到底是初次行在无人到过的小径上,到底是艰涩难行。后来得了温泉浸泡,秦峥浑身放松,路放慢慢领悟其中奥妙,倒是越来越顺畅了。于是秦峥自然尝到了其中甜头,当下便不由感叹,原来此事竟然绝妙至极。
她想着这个时,睁开双眸,笑吟吟望着路放。
路放猛然间见她如此,却见那眸中仿佛藏了万千星辰般,神采飞扬,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时间神思恍惚,由不得低喃:“你怎么如同女妖般,莫不是吸了我的精血?”说着这话时,情不自禁地俯首,要去亲她此时嫣红的唇。
秦峥见路放俯首而来,却忽地想起高璋曾经对自己的吻,那种被野兽骤然侵略的感觉,实在不舒服极了,当下眸中透出疏离,便侧脸躲开了。
路放见她躲开,又看她眸中透出些微厌色,心中不免失落。
其实无论是昨晚还是尽早,他都并没敢轻易去亲她的唇,就是怕惹她反感,没想到她真得如此不喜。
秦峥此时正迷蒙沉醉于刚才的舒畅中不能自拔,自然不曾体察路放的失落。而接下来的几日,她食髓知物,几乎每晚都要。路放见此,心中便又欢喜,只要她一个眼神,便必然施展浑身解数取悦于她。
这两个人,一个不过弱冠之年,正是血气正勇,日日要战的,况且又自小练武,练得体魄强健,精血旺盛,自然是骁勇善战每战必淋漓尽致。而另一个呢,则是青春年少,尝了滋味便恋上了。于是自此夜夜都要折腾半宿,每每听着山上野鸡打鸣了,方才罢休。
而秦峥身边的四位侍卫,孟仞是坚决再也不要当这等偷听墙根之人,他可没那个定力,也受不住。单言呢,则是自此绝望,每听一次,便心痛一次,一次次便是如同小刀钝割在心口,最后终于坚决不去守护秦峥了。
萧柯呢,他自我辩驳一番后,最终认为,路放武艺比他要高明许多,既然路放和秦姑娘在一起,那秦姑娘自然是安全的,哪里用得着他来当柱子碍人眼,于是他也躲着。
谭悦呢,他听了萧柯的话,想起昔日在雪地腊梅中,路放一路跟踪,他竟然毫无所觉,不由惭愧。既然路放这般能耐,那就让他自己去保护他的夫人吧。
一时之间,四个侍卫,尽皆撤了下来。
路放见此,越发没有了顾忌。
在四个侍卫闲下来后,路一龙却没闲着。他先是命连裕连岗兄弟二人收集了单言以往的所有资料,知道他无父无母孤儿一个,自小在凤凰城长大的,又大致了解了此人的身手。
看完这些资料,他冷哼一声,心道:就这么一个黄毛小子,竟然胆敢和他们少爷抢女人?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如今少爷有把柄在这个黄毛小子手中,他自然是设法铲除。
如今少爷和秦峥的缠绵,大家都看在眼中,少爷这几日眸中总是发亮,唇上也总是带着笑,早已惊呆了路家军中一干人等。想着对秦峥用情如此之深的少爷,若是有一日那秦峥知道了少爷的欺瞒,以那个女人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与其这样,不如防患于未然,将那个单言率先除掉。
路一龙又担心自己一人对付不了单言,又心知此事万万不能让诸葛铭知道,不然必然被阻拦。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路一袁。
路一袁这个人在四兄弟中不太爱说话,可是脑子却是好使,必须拉拢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