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随着她一起下水,从后将她揽住在怀,入手只觉得纤细柔软,忽而心中极恨自己,当年他是怎么个懵懂无知,竟然真个把她当作了同自己一样的男子,还口口声声一辈子的手足!
秦峥被他揽住,想起昨晚,觉得很不自在,便提议道:“你靠着那块石头,我靠着这块,我们各泡各的。”
路放淡声反对:“不行,我要抱着你一起泡。”
秦峥威胁地扫他一眼。
路放却不受威胁,而是用唇试图去亲她的耳垂,经过昨晚和今早,他已经看出来了,她最为敏感的便是这里了。
秦峥被他亲了耳垂便觉得隐隐发烫,于是坚决不让他亲这里,便挣扎,路放强要去亲,于是两个人便在这水中开始扑腾打闹起来,弄得水花四溅,两个人头发也都湿漉漉的,散在身上。
最后到底是秦峥妥协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一潭子水而已……
于是路放满足地揽着秦峥,让秦峥靠着自己臂膀,然后自己靠在石头上。
此时山中寒气乍来,赤身在这山中自然是极冷,可是一入了这温泉,顿时浑身将这寒气驱逐,那脉脉流淌的温泉水,带着山中的清冽和淡淡的硫磺气息,环绕着这两个人,蒸腾得浑身无一处不舒畅。
秦峥疏懒地将修长的身子靠在路放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两身偎依交融间,她微眯着眸子。只觉得自己这一早的心塞,以及昨晚被讨伐的疼痛,都渐渐地化为了脚底的惬意,当下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她抬手,随意地抚摸着如今已经归属自己的坚实胸膛,脑中却是浮想联翩。
一时想起高璋,那个人太野太霸道,不喜欢;又想起单言,好则好,可是那身形,必然没有路放这般挺阔厚实,摸起来手感想来也不够好?
秦峥一蹙眉,忽而想起今早梦见的卫衡。
卫衡是一文弱书生,平时力气比她还不如。
这么比来比去,秦峥心里倒是泛起几分满意,便用手捏了捏他的红点,满意笑道:“你确实够好。”
路放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可是知道那是好话,低首凝视着怀中的她,却见她形状优美之物因为贴靠在自己胸膛上,而被挤压成一个柔软美丽的弧形,于是眼眸慢慢便深,某一处开始蒸腾起来。经过昨晚,在那红鸾帐里杀将一番,他再不是不懂世事的懵懂男儿,也就不会轻易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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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石头之后的单言和孟仞,各自默不作声的立在那里,单言是眸中带着涩涩的绝望,心中发苦,唯有自己慢慢品尝。而孟仞呢,则是尽忠职守,竖起耳朵听着那里的动静。
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那温泉里两个人仿佛没有了动静,然后就是水声哗啦,以一种富有韵律感的幅度波动着的样子。
孟仞眸中泛起疑惑,单言也皱眉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警觉地走过那石头,往温泉方向望去。
这一望之下,远远地只见路放靠着石头斜躺在温泉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和肩膀。而秦峥呢,则是趴伏在他身上的样子,也是只露出脑袋来,削肩随着那水波荡漾而若隐若现。
路放以缓慢而富有节奏感的频率动着,搅动的一池温泉跟着波动,也带动着上面的秦峥一高一低的翘动和沉浮。
两个人虽都是童子鸡,不过却也不是真傻,当下见此情景,忽然悟了,孟仞是忙退回石头后,满面羞红。而单言呢,则是单薄身形瑟瑟发抖,握着拳来,几乎不能自抑,最后靠着那石头,咬着牙,方才压抑下来。
这两个人其实是知道的,百年凤凰城素来有内室不避男卫的说法,可是那些男卫可不是如他们一般的男卫,那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又经过各番历练定力非常的男子,说他们是心志坚定犹如太监一般也不为过,哪里是他们这等人啊。只不过这将近二十年,凤凰城何家几乎没有女眷,于是也就没有人在特意训练定力这一项了。
孟仞在那里站了许久,终于缓过神来,吐了一口气,道:“原来当男卫这么不容易。”他素来少言,说出这个句子已是不易,可见心中确实感慨。
他甚至开始反思,或许自己应该给路将军和秦姑娘一点空间,总不能太过逼近。
单言却是不发一言,只直直地盯着前方某处。孟仞看了眼单言盯着的那处,却并没有什么的样子。想想单言的心思,他大概知道的,不由一叹。
作为一个男人,最凄惨的事,也莫过如此了吧?
孟仞正思索着这件从古至今难以破解的难题时,忽然,听到温泉方向处,水声哗啦,干戈大动,全然不似方才一般,倒像是起了什么战事,他下意识地便要起身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