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硫磺又不会让她死——”卢毓善支吾着。
“既然主子不是要拿她的命,只拿她的马下手,并无区别,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况且隶王妃身子有孕,一旦用点药不太适宜,都可能出现不可挽救的结果。现在可以看出,她是犹如传言中那样的本事的,是有医术的。”
卢毓善扭着嘴角瞅了他两下:你分明知道我是要给她一点下马威。不给一点下马威,免得她到了高卑以后尾巴翘上了天。
顺武一脸像是写了张默的字。
“现在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小小硫磺而已,哪怕她能看出来,该费了多少劲儿,能叫做神医吗?”卢毓善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没有那么快服气。
顺武张开口,刚想说什么。
屋门砰砰,传来两声敲门。
“谁?”卢毓善沉了声音问。
“给客官送靴子来的。”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靴子的保养保护成了重中之重的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晚上休息这个靴子脱下来,定是要用火给烤暖了烤掉那个湿气,才能继续保护双脚。
卢毓善的靴子,是交给了顺武处理的。顺武拿到驿站有烤火的厨房里,架起来烤了一夜。现在那厨房的人知道他们肯定要用,献殷勤给亲自送来了。
顺武打开门,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了卢毓善的靴子,放到主子们面前,亲自蹲下身给主子穿靴子。
卢毓善吃起了早饭,反正,哪怕人家知道是他做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匹马中招,马能和人相比吗?马更不能和他这个使臣的面子相比。一般人,都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吃了个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