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横躺在马车的卧榻上,还是大胡子乱蓬蓬的头发,只有身上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因为李敏让他住到她药堂后院时说了,住到她那儿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保持干净!否则,哪怕他是她老公,她都要把他赶出门。
好凶狠的未过门的媳妇,他小生怕怕的。
与邋遢的胡子完全不相符的修长文雅的手指,抓起了盘子中的花生,抛进白亮的牙齿之间,嘎吱,咬了半颗,另外半颗吐出来。
金毛伸出舌头,准确接住那半颗花生,美滋滋地在狗嘴里咬着。
一人一狗,玩这个接龙游戏玩的正欢快。
绿鹦哥埋头整理完自己身上漂亮的羽毛,才抬起头说话:“被打了——”
“啥?”一个骨碌,朱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吊儿郎当闲逸的神情不见了。
绿鹦哥被他眼底里瞬间爆发出的戾气吓了一跳,咯吱咯吱在金毛头上跳了几步:“不,鹦哥咬人,没有被咬。”
听到后面这句,朱隶摸了下心窝口,里头那颗心怦怦跳,好像心有余悸。
绿鹦哥见他站起来钻出了马车,不解地望着他。
朱隶回头,瞪鸟儿一眼:“她是你女主子,说话客气点,要叫她王妃。”
“王妃。”绿鹦哥规矩地跟着学叫。
伏燕见他出来,怕他被刮到风,连忙把披风披在他肩上。
朱隶问:“公孙呢?”
“在皇后娘娘娘家。”
公孙良生是化了妆进百花宴里观察动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