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须臾,朱从佑又开口:“冯解元竟不会吟诗作词?”
一阵冗长的安静。
冯美玉反复斟酌后,佯装平静先开了口:“我胸无点墨,是旁人代我考的。彼时无知……但绝非图谋功名官职。”
朱从佑轻笑了一声,呵出了点热气到他手背上,“那……冯程瑾当年上京春闱,会试拿了第六,也不会作诗?”
冯美玉闻言面色不好看了,但犹在避重就轻地试图解释:“那是……是我嫡长兄。”
朱从佑翻身来看着他,拿手探了探他胸膛,仿佛在感知他的心脏跳动,又投以一种探寻的目光。
冯美玉便不太敢对视了。
朱从佑盯着他笑笑,道:“你长兄好生大胆,对陈阉的拉拢严词拒绝。陈阉恼怒,将他扭送衙里,你兄还顶撞道‘我不跪绝户的阉人!要我跪,便先打折我这条腿’。”
冯美玉听了眼睫颤动好几下,神色亦有些紧张,他努了下唇。还是没说话。
“这话不觉得有些耳熟?”朱从佑语气轻缓,但这每个字,都仿佛砸在了冯美玉心里。替考这事被朱从佑知道,并没什么。他唯一担心的,是冯宅那些见不得光的陈年旧事。
正忐忑间,朱从佑再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