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宦官乖巧附和:“爷爷说的是!”
沈成玦一颗心剧烈地跳起来,为什么要招顾琅?顾琅当时在抚州看梅,到底有什么问题?
可他真的猜不到!
起先那名锦衣卫依旧在半跪在地上,他问道:“爷爷,先给他上夹?”
什么夹?沈成玦猛抬头,死死盯住九千岁。只见他那身袍子白的不像话,沈成玦有些恍惚,但他立即回神,朝九千岁大喊:
“我不是沈子兰!”
九千岁站在这牢里,那身袍子纤尘不染,像是生在阴暗巷子里的玉兰。
他也就微一点头,外面的锁头赶忙从地上起来,去拿东西。
两根大腿粗的木桩,中间穿着铁链。
三个人过来的扭住沈成玦,把他从桩子上卸下来,又捆到刑凳上。锁头颇有经验,让两个人持木桩,一左一右,一下就楔进了沈成玦的左边大腿。
三人还没怎么用力,沈成玦就猛一声惨嚎出来,霎时一阵窒息的剧痛从左腿往上传来,那条腿像是已经断了。叫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冲出这个刑房。
一众人却仿佛未闻,恭敬的或跪或立。
他整张脸都扭曲着,像是在巨大的痛苦里,根本已经无法言语。冷汗大片的渗出来,发丝全部糊在脸上。浑身发着抖,仍是不忘望向九千岁。
陈秀抬头,偷把沈成玦瞧了一眼,对九千岁说:“爷爷,这个小子,我找人查过,他有些先天不足之症,”他极小心地说道:“‘壁挺’就得不偿失了。用‘拶’吧。”
九千岁听了这句话,像是感到无趣,还是极轻的语调:“你们把握着弄吧。”
于是沈成玦大腿上的桩被粗暴卸下,木桩上还在滴血,淋淋漓漓的,刑凳上一片惨红。
那条腿像一块没有生气的死肉,随着锁头的动作晃动了两下。
三人又去远处桌案,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知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