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的身体软了下来,被老道隐晦地扶着。

“施主莫怕。”老道依旧笑眯眯的,他将人交给郁宁扶着,正要从怀里掏出些什么,忽地又看见郁宁手上戴着的手钏。

“正好,不用贫道拿东西了。”老道飞快剥离郁宁手腕上的手钏,又将其戴到秦睢手上。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符递给郁宁,道:“符纸烧成灰,每日服取一杯。”

“多谢道长!”老道动作太快,郁宁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他都做了什么。

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老道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不知道长姓名,还请留下来,我、我请您去喝京城最好的佳酿!”

“施主客气,要说你小时候老道还抱过你呢。”

郁宁已愣,尚未明白老道话中的意思,就见老道士笑眯眯地晃了晃酒壶,只道:“这京城最好的酒,正在老道的葫芦里呢。”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郁宁猜测应该是什么阵法,可他已经没有去追人的功夫了。

秦睢被他扶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此刻头晕目眩,他的记忆仍停留在昏迷那日。

“这是哪儿?”秦睢皱眉,强压下大脑的疼痛,低头望着怀里的郁宁。

他们似乎在……大街上?

怎么突然出宫了?

“宁宁?”

见怀中的郁宁低头不言,秦睢叫了声他的名字。

恢复意识之后,秦睢的头疼也慢慢好了一些,脑中再没有响起诡异的铃铛声,他却顾不得去管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