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这样的母亲!”郁宁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给自己亲生儿子下毒的亲娘,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

秦睢随手接过将要滚下的杯子,好笑道:“你这样激动,朕都要以为被下毒的是你了。”

“陛下怎么都不生气?”

郁宁愤愤道:“这样的人,不堪为太后,不堪为人母!当初就该把她扔在别院里一辈子。”

“朕为什么要生气?”秦睢唇角笑意微敛,长睫遮住眼中情绪:“我从少年时就没再将她当作母亲,对于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又何必分给她眼神?”

“至于她给朕下毒的事,朕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宣静慈爱重权力地位更甚于生命,那朕就让她一点点全部失去。”

郁宁心里依旧难受:“可你因她所遭受的那些不公、磨难,也不可能就此消失啊。”

痛苦即使过去了,也依旧会感到痛苦。

旧伤是只要想起就会感到痛的东西,哪怕报复回去也根本不会消失。

郁宁不知道秦睢对此的感受如何,可他由衷地替秦睢感到委屈。

郁宁没忍住一阵鼻酸,张开手一把抱住秦睢:“抱……”

秦睢顺势将他抱在怀里,难得没有取笑。

抱住眼前的秦睢,郁宁漂浮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到胸腔里。

脸埋在秦睢肩窝缓了一会,郁宁终于才好受些。

他眼尾依旧泛着红,眼神却凶巴巴,趁着怀抱松开一些,恶狠狠地吻上秦睢的唇。

舌尖胡乱在口腔中扫荡着,郁宁难得有这样的气势,捧着秦睢的脸亲了好一会儿,临分开时还在他下唇咬出了个小口子。

“嘶。”秦睢舌尖舔了下唇上的伤口,黑着脸拍了下郁宁的屁股:“你属狗还是数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