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看出他的幸灾乐祸,不由无奈,又问:“那他为什么要从小扮作女子啊?”

“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秦睢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朕的父王对秦蕴的母妃很是宠爱,因此招惹了不少人的妒忌和针对。秦蕴的母妃丽妃虽然柔弱,却并非蠢人,怀孕已成定局,她自然要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生一个公主,自然比生皇子的风险小。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好在终于是瞒过去了。”

郁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

后宫从来不缺风波,先帝妃嫔又多,自然不可能像自己这般悠闲自在。

只是秦蕴好歹有亲娘护着,秦睢当年又遭受了多少呢……

单看他所中的毒就可见一斑。

郁宁一时笑不出来了,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既心疼秦睢的过去,又为他尚未找到的解药着急。

“这又是怎么了?没吃饱?”

郁宁尚且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秦睢自然能从他脸上看出异样。

“你才没吃饱呢。”

郁宁又难过又觉得好笑,随即正色道:“陛下的毒……究竟多久了?是何人所下?”

见他突然问起此事,秦睢一时也有些愕然,他反应过来,倒也没瞒着:“自朕刚登基那会吧。”

“毒和咒术都是母后请了方士所下,二者互相压制,可保朕二十年寿命。”

郁宁眸光一亮:“什么方士?现在还能找到他么?”

“自是不能了。”秦睢摇头道:“那方士是前任国师的师弟,后来被逐出师门,不知怎么,找上了朕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