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睢显然并不在意有没有道德,姿态悠闲地将纸条上的内容一一读出来。

“——愿妾与段郎早日成婚,夫妻和睦,多子多福。”

“——保佑吾儿无病无灾,高中状元。”

秦睢念了两条就觉得没意思,将河灯放回河里。

郁宁不禁好奇:“迟霄,你会写什么?”

“我会写——”秦睢唇角微勾:“我会写希望有些人能少吃点,再吃下去宫里也养不起了。”

郁宁:“……”

郁宁觉得自己刚萌生出的一点情意就要胎死腹中。

不去理身旁的秦睢,郁宁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伸手去捞河灯,却发现那些河灯似乎在离他们越来越远。

郁宁有些心急,向前坐了坐,扶着船去捞河灯,秦睢转身倒了杯酒的功夫,回来就看见他半身掉在船外,看着摇摇欲坠。

“你做什么!”秦睢长臂一伸,黑着脸将人捞进怀里,小船因为俩人的动作晃了两下,倒把船脚划船的艄公吓了一跳。

“客人,没事吧?”

“没、没事!”郁宁靠在秦睢怀里,心跳如擂鼓。

他怎么抱的这么紧啊……

慌忙回了一声艄公,郁宁屁滚尿流地从秦睢怀里爬出来。

秦睢面色依旧不怎么好,冷淡道:“你若想下去游会儿,直接脱了衣服跳下去,也不必去够那些河灯。”

“知道了……”郁宁顿时也没了这个心情。

俩人这游船坐了一个来回,再回到倾酒桥畔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俩人回来时船上多了不少花朵,都是途径花楼河畔时那些花娘扔的,可惜俩人一个冷淡漠然,一个心不在此,将这一船的情意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