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船头,垂落在船梆上的黑色衣角被夜风吹得翻飞,秦睢手里捏着酒杯,望向月亮的侧脸线条精致。

刚刚一切的别扭和生气此刻似乎都因为那个结论而有了解释。

会为了不拖累他而学武,会因为他没有接受水神娘娘的花而高兴,会因为他不明确的拒绝而感到生气。

嗔痴怨怪,皆为情。

“迟霄……”郁宁喃喃自语,不自觉叫出秦睢的名字。

秦睢低头看他,那双清冷狭长的凤眸望过来,眸中有淡淡醉意:“怎么?”

“没、没什么。”

郁宁回神,慌忙撇开眼,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还不到时候,他还不确定秦睢是否对他的感觉。

不过……至少是不讨厌的吧?

郁宁试图找补:“就是觉得这酒挺好喝的。”

秦睢:“……宫里的酒比这的珍贵百倍,怎么也没见你夸一句?”

“我不怎么喝酒嘛。”

郁宁又喝了一杯,大着胆子坐的离秦睢近一些。

鼻间嗅到熟悉的异香,郁宁心跳乱了一拍,他现在看秦睢怎么看怎么顺眼,连他收敛衣袖,随手捞出水中的两盏河灯的动作都觉得惊艳。

我一定是坏掉了。

郁宁拍拍被酒气醺红的脸颊,凑过去个脑袋,好奇地问:“写的什么?”

这些河灯大都带有祈福性质,寄托人们的美好心愿。

说起来,他们这样偷看,还挺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