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大人稍安勿躁。”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秦睢抬手止住了他,只道:“不如听听砚安怎么说。”

他这一开口,郁淮安才觉出自己的错处。

郁宁如今已然是皇后了,身旁还坐着秦睢,他为臣,怎么能这样斥责皇后?

“都是仆妇的错。”俩人刚说完,一旁的沈氏却是拉着两个孩子直接跪拜在地,哭的凄惨:“是我没有约束好两个儿女,让他们在娘娘的旧屋里乱来,还、还砸毁了不少东西……”

“什么?”郁淮安瞪大了眼:“那屋子不是锁了吗?我还以为是你怕人乱动才上了锁的。”

“是、是这样的……”沈氏抽噎着抹泪:“可瑄儿从我这偷了钥匙,带着姝儿一起进去了。”

郁瑄,郁姝正是沈氏同郁积文生的一对儿女,郁瑄今年十二,郁姝今年八岁。

“母亲倒是巧言善辩,三言两语就把将我亡母的书烧光,毁光我屋里家具摆设的罪给扯过去了。”郁宁闻言不禁冷笑。

拿两个孩子出来作遮挡,沈氏倒是推了个一干二净,哪怕自己真的暴怒要严惩,看在郁淮安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重罚两个小孩子。

“你真是糊涂啊。”郁淮安气的指着沈氏骂。

“都是仆妇的错,实在是这两个孩子顽劣不堪,才闯下了这滔天祸事……还请皇后宽恕,我以后一定严加约束两个孩子……你们快给哥哥磕头道歉。”沈氏说着就又哭出来了:“皇后的亡母是我的亲表姐,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不敬……”

“——砰!”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茶盏摔碎的巨响,飞溅的碎片险些割到沈氏的脸,她愕然抬头,却被郁宁此刻的表情吓了一跳。

郁宁声音静而冷,寒芒扫过沈氏连同她身后的郁积文:“你也配提我母亲?我母亲去世不过半年,你便勾搭上我父亲,做了这郁府的主母,过往诸事,您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