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烺脸上显出为难之色:“陛下,您身边本来就没跟多少人了,现在又派出去几个,卑职怕……”

“怕什么?”秦睢斜了他一眼:“你在这,朕武功也不弱,足够了。”

贺焤只得领命出去。

那些流匪离这里并不远,第二天一早秦睢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听他们说的情况和庄子主人说的差不多,却又更详细。

贺烺:“那些人一开始害怕胡乱抢夺,最近半个月似乎被人有心引导,抢完之后还要四处传言,说……”

秦睢:“说什么?”

“说昏君无道,上天降罚,纵养贪官,连累百姓,害的他们落草为寇。”

“这不是瞎说吗?”

一旁的郁宁先气的不行:“陛下明明派人赈灾,是那些贪官做的好事,凭什么赖在我们身上?”

秦睢愣了愣,看着郁宁气呼呼的样子轻笑出声。

郁宁见秦睢还有心思笑,不禁替他着急起来,强忍住问:“陛下打算如何做?”

秦睢:“不做。”

“什么?”郁宁愣了愣。

“姑且待之。”秦睢心情颇好地解释:“要挖脓疮,需等其成熟腐烂。”

郁宁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秦睢的意思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明白,不过看他成竹在胸,也便放下心来。

一行人用过早饭便拜别主人继续出发了,中午时就到了京城。

京城这些天也在戒严,可这里到底是秦睢的主场,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