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倒是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贺烺:“若是排查,就把这封信拿出去。说我们是来探望郡守大人的远亲,这次是要回家的。”

贺焤:“好。”

“过来。”贺烺一走,秦睢从马车隔层里拿出一个包袱,摊开放在桌子上。

郁宁乖乖坐过去,好奇道:“这是什么?”

事实上,俩人一开始还是坐在一起的。

只是半路上郁宁不小心睡着把秦睢肩头弄出一片口水印之后,他就抢在秦睢发火之前坐在另一边去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秦睢脸色看着更难看了,一路没搭理他。

“易容。”秦睢说着就伸出手,钳制住郁宁将他的脸扭过来。

“闭上眼睛。”

“好……”郁宁乖乖闭上眼,仰着脸对着坐过来的秦睢。

视觉失灵后其他感官便活跃起来,察觉秦睢拿了东西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郁宁颇有些不习惯,没话找话道:“陛下怎么会这些的?”

秦睢手上动作一顿,正当郁宁以为他生气之时,耳边却又传来他淡漠的嗓音:“跟人学的。”

“哦……”郁宁心里松了口气,嘴巴却又似不受控制追问道:“跟谁?”

秦睢默了一瞬,沉声道:“练武的师父。”

竟也真的好脾气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