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等着于文领走,其余的……”秦睢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郁宁:“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我?我来说?”郁宁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一旁的贺烺看向郁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讶然。
“不然呢?”秦睢抬眸看他一眼:“让你身旁的老鼠说?”
“咿呀!”紫尾貂再一次气的炸毛。
郁宁:“……”
秦睢一个大男人,怎么总跟小动物过不去呢?
“我想想……”郁宁一边将紫尾貂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一边沉吟道:“不如继续开发银矿,正好可以用附近的村民作为工人,也好给他们一份工作。不过,监工要找咱们信得过的自己人。”
不知被他哪句话点中了笑穴,秦睢低低笑了一声:“还有呢?”
郁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试探着道:“把沧渊府和沧林府的知府撤了,还有……给大邱哥找份好活计。”
“就按他说的办吧。”秦睢唇角笑意更深,又补充道:“另外,调查宜林郡所有的府衙、豪强,将情况汇聚成册报给朕。”
“是。”贺烺深深看了郁宁一眼,随即领命而去。
于郡守如约在傍晚之前赶到了邱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被属下扶着从马上下来,像是丢了半条命。
听说是跑死了两匹马来的,郁宁瞧着都有些不忍心。
于郡守进了这破败屋子,当即跪下朝秦睢磕头行礼:“微臣救驾来迟,又监管不力,闭塞视听……还望陛下恕罪。”
宜林郡偏远,除了这郡守进京面见过皇帝,其余官员都是直接任免的。
朝廷对这里也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因而宜林郡对外的消息也格外闭塞,还是暗卫拿了旨意去通报,于郡守才知道皇帝遇刺,流落至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