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郁宁坐回来,低声向他道谢。

秦睢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郁宁看着他毫不顾忌,犹豫道:“陛下要不要喝些解酒汤?”

“醉了又如何?”秦睢嗤笑一声,觑他一眼,又道:“哟,还哭了。”

郁宁:“……”

“……是路上风太大迷了眼。”他小声遮掩,毫无说服力。

秦睢哼笑一声,并不接话。

晚宴结束后,秦睢颇给面子地跟着郁宁一起送了郁淮安,虽然只是将人送到兴庆殿门口,却也让众臣惊叹。

要知道两月前陛下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郁淮安的。现在态度大变,谁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祖……郁大人,近来天气湿寒,还望您保重身体,不要过度辛劳。”

他早就将要说的话在心里演过千百遍,可真到送郁淮安的时候,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句‘保重身体’。

下一次见,又是什么时候呢?

郁淮安闻言顿了顿,躬身向秦睢行了一礼,又转身向郁宁也行了礼。

“陛下和娘娘是国之根基,更应珍重自身。”郁淮安忍不住看了郁宁一眼。

秦睢虽没说话,却也难得颇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微臣先告辞了。”郁淮安又行了一礼,随即才带着郁积文离开。

人已经渐渐走远,郁宁还站在原地微微出神。

一旁的秦睢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转身刚走了两步,一旁的郁宁方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