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被郁淮安的冷眼瞪得闭嘴。

他道:“你出去守着。”

郁积文:“……是。”

郁积文一走,偏殿就只剩祖孙俩,郁淮安一改刚刚的恭敬疏远,神情凌厉地看着眼前的郁宁,反问他:“你可还认我这个祖父?”

郁宁嘴唇发白:“孙儿不敢忘。”

“好,那你跪下。”

话音刚落,郁宁就已经跪在郁淮安身前。

“你可知道,你在宫外是个什么名声?”郁淮安语气微缓,目光回暖。

到底是从小教导到大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是传言太过难听,他不得不求证。

更何况现在不教导,日后就更来不及了。

“你与那云郡主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性情一向温和知礼,怎么这次还惑得陛下为了你如此处置她?”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天灾人祸不断,你竟还惹得草原与朝廷不睦……”郁淮安脸上闪过失望痛惜:“你可知错?”

原来是这件事……

“旁人也就算了,祖父您也不相信我吗?”郁宁鼻尖微酸,他没急着解释,只是仰头看着郁淮安,神情倔强。

他自小便跟在郁淮安身旁,是个什么性子,郁淮安再清楚不过。

郁淮安嘴唇颤动,终究是叹息一声,将郁宁扶起来:“正是因为相信,才怕你被宫中富贵迷了眼,失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