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好一会儿,祝政才放开他,这才故意?道:“谢将军关心,我没受伤。”
闹了半天,依是在生他没问安的气。
常歌怒道:“这么有?精神,果然是没受伤。”说完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开。
祝政瞬间搂住他的腰背,礼服袖子层叠而宽大?,将常歌小半个?人都掩了进去:“刚接了祝家的恒山墨翠,当下就要跑?”
这话说得正中关窍,常歌坐在他身上,一时间是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僵在这么个?尴尬的姿势。
祝政倒是坦然,只懒懒倚着身后?的软榻,乌黑的长?发流水般铺开来,车内光线黯淡,祝政的面?容却如散着微光一般,清俊秀丽。
他以掌环上常歌的脖颈,温热的拇指沿着他的颈上突突跳动的血脉游移:“腐肉烂得深了,干脆让他们烂得再透些,等所有?人都见着的时候,一刀剜去,才最痛快。”
谈及公?事,常歌又焦虑起来:“先生不能亲自去。先生若去,便是降了身价,这件事情亦变了性质。”
祝政只沉沉嗯了一声,这声和?脖颈上温和?轻柔的触感绞在一起,竟让常歌心中灼痒起来。祝政的拇指已滑过他的喉结,仍要往下,常歌当即捉住他的手指,警告般瞪了一眼,祝政的手便温和?停在他颈间,未再向下。
常歌竭力平静道:“先生若去了,这事即使先生在理,在百姓看来,也演变成了朝堂党争,反而失了正气。可先生若不去,他们闹得越大?、便越不占理。”
常歌脾气急,说话更是快。祝政只支着额角,沉而温和?地盯着他。
他因个?高,掌心本就生得宽大?,常歌白颀的脖颈在他手中几乎不足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