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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没回答,仍低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发丝如水一般流淌下来,顺着常歌肩颈铺在榻上,又凉又软。

常歌提醒了一个字:“药。”

祝政稍稍低头?,这动作让人以为他又要压上来强横地?索取,常歌立即紧紧闭上了眼?睛,身体也紧绷起来。

结果,料想中的狂风骤雨许久未到,常歌眯缝着眼?,发现祝政停在极近的地?方,柔和地?看着他。

他的肩膀本被祝政松松按着,眼?下祝政的手?却缓缓顺着小臂滑到手?腕处,半是怜惜地?圈住。

床榻顶端别满了桃花枝,落英摇落,三两点桃花花瓣落在常歌颊上,又痒又轻,和祝政这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样轻。

常歌绷紧的身子终于一点一点松弛下来。

恰在此?时,祝政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又顺着他的唇角,啜饮般轻轻安抚。

这点浅浅的接触,常歌像被点着了一样,心里忽然乱跳的厉害。祝政似乎察觉了他的变化,轻缓地?吻着,揉着他的头?发,这才有些不舍地?离了他。

祝政在极近的地?方垂眸注视着。那目光谈不上温情?更谈不上动情?,是一种看不透的复杂。

他轻声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常歌知道?他又要搬出?太过冒险,惹人挂心等等一通道?理,可说到底,他是个将军。困境也好,为难也罢,谁都?可以回头?、躲闪,但他不能。

他这把烂骨头?,就是为了守好这片大?地?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