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宿蚕声有些古怪。
若他真的想杀自己,左手伤处的剑意只要随意操控,自己便能浑身经脉断裂而亡。
但他却没动手,且还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相重镜喝了几口酒,脚下有些轻飘飘的,他趴在桌案上,微微垂着眸,陷入沉思。
满秋狭一边给他理那乱糟糟的发,一边随意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相重镜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闷笑起来,酒意上头让他眼瞳蒙上一层水雾,轻轻一眨,水珠从眼尾划了下来。
他懒洋洋道:“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
满秋狭看呆了,好一会才道:“你现在又打不过他,如何报仇?”
相重镜喝醉似的,自顾自又笑了一会,才撑着手站起身,屈指一弹,肩上幽火立刻飞窜到床榻下面,很快就拖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飞了回来。
满秋狭定睛一看,那竟是和宿蚕声寸步不离的雪狼。
雪狼大概被下了命令不准伤害相重镜,哪怕被幽火捆着也蔫哒哒保持着半人大的妖相,见到相重镜竟然还讨好地“汪”了一声。
被主人忘在这里,它竟然还在讨好相重镜。
满秋狭还没见过这心高气傲的雪狼这么谄媚的态度,诧异道:“这……是宿蚕声的雪狼?”
相重镜却勾唇一笑:“很快就不是他的了。”
满秋狭:“……”
见相重镜将手放在傻兮兮的雪狼眉心,满秋狭似乎料到了他要做什么,立刻阻止他:“它已和宿蚕声结生死契,除非解契否则不可认第二人为主。你若强行结契,怕是会被反震识海。”
相重镜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