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里,准备躺下,头刚挨着枕头,又来个小丫鬟:“表少爷……”

“又有什么事儿?!”梁锦心烦,语气也不由重了些,小丫鬟被他吓得一颤:“您,您打发回去报平安的那个小厮回来了,说是有急事要禀报。”

什么急事儿?梁锦打了个激灵爬起来,忙喊:“让他进来!”

奉瑞跑进来时,磕着了门槛儿,连滚带爬的跪在梁锦脚边,气息都有些不稳:“少爷!少夫人出事儿了!”

“他怎么了?!”梁锦一把将他扯起来,抓着膀子急切的问。

该是被他捏疼了,奉瑞耸着肩:“老夫人前几日将少夫人捆起来打了一顿!”这一句,梁锦的手霎时又加了几分力,疼得他龇牙咧嘴:“嘶……打得皮破肉烂的,还染了风寒,我离家时正昏迷着呢,老夫人还不让请郎中!”

“我就知道……”梁锦松开他,急躁的踱步:“我早该想到的,她们要趁我不在好拿他做法呢!”

这个“她们”幻化在他眼前,是一张张可怖的脸,是老夫人的自私,是赵姨娘一干人等的市侩。

奉瑞转到他面前:“少爷,你倒是想个法子呀!”

“走!”梁锦拽起架子上的斗篷:“去叫东逞,备车,不!备马!我们现在回去!”

三个人,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总算奔出了城,梁锦打头跑着,时不时就要挥下鞭子,上了官道,积了好厚一层雪,马蹄子一滑,梁锦不备,摔了出去,打了好几个滚,粘了满身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