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锦向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提笔,众人都围过来看。

须臾之后,有人嚷:“梁兄这就不够意思了,这诗一看就不是你的水平!”

“哎……梁兄这是藏拙呢,要是露出真本事来,我们都得羞愧死了。”又有人嚷道。

梁锦也不管他们怎么说,搁下笔:“你们太看得起我梁锦,都知道我是最不学无术的人,这首已是竭尽全力了。”转身拍拍吴川语的肩:“好歹我是作出来了,吴兄还不快拿酒来?”

丫鬟托上来几壶酒,梁锦提了一壶,坐在角落里自斟,吴川语挨着他坐下:“我前几日在街上见到傅成和余岳阳,两人不知道是吵架还是怎的,分明一条街上走着,却一个在那边一个在这边,叫他们他们也没听见。”

梁锦笑道:“傅成最是照顾岳阳的,怎么能跟他吵架?你是看错了罢。”

“或许是罢……”吴川语不过是与他闲话,吵不吵架的他也不在意,转念又说:“何家老四……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的……”话中有点艳羡之意。

“他就那样,成天憋不出几句话。”梁锦知道吴川语爱好南风,去白玉楼也总找男倌作陪,话如此说,明里是客套,暗里又有点儿骄傲,攀比似的问人家:“你的新夫人不也是百里挑一的美貌?”

吴川语笑起来,有些怅然:“美貌有何用?红颜弹指老,我还是想要个能知冷知热的人……”

何须问能知冷知热么,梁锦想到,他连“知”字都做不到,可是,像吴川语说的,他安安静静的,反而让梁锦总想多去和他说几句话,看看他生气高兴是什么样。

“我家那男妻不爱说话,平日里抱着本书就能看一天。”梁锦似是抱怨,又似炫耀:“还谈什么知冷知热?我多跟他说几句话他都一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