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瞅了下那条被戳破了一点皮的鱼,那块鱼肉还是他夹到何须问碗里的,还在碗里搁着,何须问没有动。

恍然大悟似的,梁锦提起衣摆就往后边跑,到了何须问屋里,幽幽的开口:“对不住,我只想教你尝尝,忘了你不爱吃鱼……”

何须问这边刚回屋,正在整理案桌,闻言抬头,有些错愕:“不妨事,还是要多谢你。”

“不用谢我!我也是路过!”他非要掩盖他那成天摆得低低的身段。

何须问把笔挂在搁上,温吞说着:“你……吃好了?”

梁锦受宠若惊:“吃好了吃好了!你也没吃多少,不如我让小厨房给你煮个粥!”

“不必了,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我……”他慌忙的找着话头。何须问看出来了,坐在书案上,有些无奈:“你坐吧。”

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邀他入座呢!梁锦一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坐在了书案旁窗户下的椅子上。

何须问摊开本书来看,也不再说话了。梁锦等了许久,谨慎的开口:“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几支上好的狼毫,拿来给你罢?”

何须问也沉默片刻,待梁锦以为他不会领情时他却突然开口:“你……好像很喜欢与我说话?”这突兀的一句话像屁股上挨了针,惊得梁锦弹身而起!如做贼被人拿住了脏,仓皇失措!他踱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