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管家不用那么客气,”云献道:“你与三秋的恩情,云献都记得。”
话说到这里,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俩一个男宠,一个管家,本来也不该有什么交集。何况云献满身秘密。
“天色晚了,”姜善道:“公子还是回去歇着吧,姜善不打扰了。”
云献目送姜善离开清竹轩,脸上的笑倏地便消失了。他身上很疼,剜掉的新肉还没有长好,就这么几个小小的动作,他都疼浑身的哆嗦,也难为他还能笑得出来。
过了一日,姜善又请了慕容浥给云献瞧病。三秋来找姜善,道:“慕容先生说,只要云公子不再烧,就没什么大碍了,余下的就是养着。他还开了新方子,只是方子之中多是贵重的药。”
姜善拿过来看了,人参阿胶之类一日就要一两,莫说寻常人家,就是一般的官宦之家都未必吃得起呢。
“不是什么大事,我过会儿子去找王溶,叫他匀出来些。”
三秋道:“还有一事,今日慕容先生来,云公子同他说了好一阵的话儿,我没在跟前,什么也没听着。”
姜善一顿,问道:“他们之前认识?”
“瞧着应当是头一回见。”
姜善沉吟片刻,道:“既然你现在在清竹轩伺候,往后就不要把他的事情告与我知,他若知道,心里会有个疙瘩。”
三秋摇头,“三秋始终是师父的徒弟。”
姜善笑了笑,没说什么。
三秋站到姜善身边,给他打扇子,问道:“师父,你素来不爱管闲事,怎么这次对那位公子如此上心?”
姜善抿了一口茶,道:“总归闲事已经管了,救人救到底,也算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