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约在二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壮实男人,力气很大,最近一段时间不喜言辞,常常独自呆着。他对黄大仁怀有恨意,且这恨意是从黄大仁身下那条肉虫而来。
众人理了片刻,只觉这人似乎隐约就在面前,但总是看不清楚。
捕快从门外将管家拉进来,厉声责问他是否对这样的人有印象。
管家怕得发抖,说了一件事。
“三个月之前,家里死了一个奶妈。那女人是表少爷的奶妈,才来了半年就死了。”管家颤着舌头说,“好像、好像和老爷是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捕快怒吼。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禁不住责问,把那奶妈死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奶妈是夫人买回来的,她家中除了她之外,只有他丈夫一人。两人没有孩子,相携到镇上讨生活。那奶妈死得颇不寻常,说是在房间里下胎,结果喝多了药,出血太多,人就没了。
事情一出,府中流言四起。女人的丈夫不能生育,她腹中胎儿绝不是自己男人的。又用下胎这般惨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孩子也绝不是她想要的。
“她丈夫……就是府里的花工。据说是个逃兵,挺高大壮实,人倒不坏。他和他妻子是同乡,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虽无所出,但两人也不见有何怨言,还算和美,连夫人也夸她夫君为人老实可靠,又体贴热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管家连连磕头,“自从他婆娘死了,话就少得可怜,一天踹不出三个屁,人也阴沉许多。老爷和夫人还商量着等少爷回来了,把人放到他那里,生死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