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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鸥也不理会他乱说,一边缓缓前行,一边继续说后面的事情。

张子蕴当天夜里就不见了。张子桥待血流稍缓,立刻在山峰周围寻找张子蕴。然而这一找便是二十余年,张子蕴仿佛在世间消失,没有半点音讯。

两兄弟跟着青阳祖师在山上呆着的时候,见山中林木稀疏,两人便寻了许多种子幼苗,将山峰侍养成一片郁郁。

“那日两人打斗之前,张子蕴还未发狂,与我师父开玩笑说,像以往一样,谁赢了谁就能给这座山起名字。”唐鸥说,“如今那山峰就叫子蕴峰,而山上的每棵树每株花,都是我师父的命根子,谁都不能损毁。”

沈光明一时心绪复杂。

他试想若是沈晴和沈正义这样对他了,他会不会还愿意花二十余年时间去寻他们的踪迹。

“师父必定很想他,也必定怨恨他。”沈光明连连叹气,“师父哎,我可怜的师父啊……”

唐鸥终于忍不住:“那是我师父,何时又成了你师父了?”

沈光明哂笑几下,不说话了。他将唐鸥说的话想了几遍,仍是不解为何柳舒舒说知道子蕴峰来历,就知道张子桥会不会传功于他。

一路还算顺利。两人真遇上了剪径的强匪,只是那匪徒才从林中钻出,脚甚至未曾站稳,唐鸥拔剑就削了他半边头发。

把跪在路上发抖的强匪甩在后方,沈光明被唐鸥刚刚露的那一手万分钦佩:“怎么练的?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