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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祖师这样厉害,他不能逃出来么?”沈光明对那位老人心驰神往,连忙问道。

“我与师父曾去拜祭过。乱石数十年如一日,不见改变。当日青阳祖师已存死意,全身功力化为两种心法,已给了我师父和张子蕴,又哪里撑得过去?”

沈光明默然垂眸,心中黯淡。

“子蕴峰就是张子蕴的名字。”唐鸥继续道,“之后的事情师父就不太愿意说与我听,倒是一些前辈和子蕴峰下的村民还乐意告诉我以前的事。当日两人回到峰上,依照往日修行养气之术的法子去练,原本不适合练武的体质因这两门同源的心法,竟也生了变化。他们本想练成之后去寻人报仇,但谁知练了几年,我师父已全无恨意,倒是张子蕴性子越变越怪,杀人嗜血,无恶不作。师父念着与他的亲情,出手教训。两人在峰上打了三天三夜,结果张子蕴暗下毒手,趁我师父不备偷袭,赢了。”

“可恶!”沈光明猛地一拽缰绳,疼得那匹马四蹄乱蹬。

他吓坏了,唐鸥连忙出手制服。

“别激动。”唐鸥看他一眼,“那张子蕴见我师父半身是血,突然就清醒了。他跪在我师父面前愧忏,说今生今世再不踏足中原,若下次他稀里糊涂地还想伤我师父,师父可立刻将他打死。”

沈光明叹气道:“师父哪里忍心。”

唐鸥惊讶看他:“你怎知道?”

“山峰不舍改名,便知道师父他必定十分牵挂自己弟弟。”沈光明缓声道,“你是家中独子,自不会懂骨肉血脉的深情。我与沈晴和正义虽无血缘,但就算他们对我做了多么糟糕的事,恨是恨了,却总是忘不了的。”

唐鸥:“……真看不出,你倒还是个性情中人。”

沈光明忍不住怒道:“我怎么不能是性情中人了?师父也是性情中人。这天下性情中人多了,就你唐大少心硬如铁。昨夜还抢我被子,害我冷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