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不知道新任保镖的内心活动,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天安宰总觉得他是什么易碎品,能不动尽量不动,连地面都恨不得铺上丝绒地毯,走两步路便赶忙扶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去某个地方。
有点古怪。
安晚当然不会矫情的觉得自己“失宠”了,他的伤本就好了个七七八八,站起身边走边问:“他有说什么事吗?”
幸长官茫然摇头:“属下不知。”
走在另一边的初剑旗倒是意有所指的说:“据说这两天全球各地的玫瑰都在往花园里送。”
安晚:……
行至花园,还没进去便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走得近了,更能看见一簇一簇热情盛放的花朵,大部分是艳红色,还有香槟色、粉色、幽蓝色等等。数千平的草坪上种满了玫瑰,只留下一条蜿蜒的小路以供行走,路的尽头是一间小亭,顶盖也铺满了玫瑰。
安晚笑得有些勉强:“这花……太呛鼻了,我其实有鼻炎来着……先走了!”
然而刚转身,两名保镖就像两座铁塔一样静静立在出口处,两眼望天,一副“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拦路机器”的模样。
这时安宰也出现在亭子里,遥遥向他招手。安晚头疼的揉了揉鬓角,迈步走过去。
亭子里泡着玫瑰花茶,盘子中是鲜花饼,整个空气似乎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气泡。安晚不敢看安宰的眼睛,坐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你别闹。”
安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有生以来,我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正经了。”
他走到安晚身边坐下,想牵他的手,被安晚躲开:“之前就说,等见面了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其实我喜……”
“我是你爸!”安晚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安宰不为所动:“领养的。”
“那也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