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目眦欲裂,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擭住了自己的呼吸,惊怒与心疼如海啸般在精神海刮过,竟撼动了神音的谕令。
尤其是当他发现安晚虽然看着自己,但双目却无神时,谕令带来的效果被精神海的巨浪眨眼吞噬,他勃然大怒:“你的眼睛!?”
见鬼的风度和优雅!
安宰慌慌张张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安晚摇摇欲坠的身体,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上他的眉眼。
“他们干的?他们干的!初剑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躲在外面体验祥和心境的四级虫吓了个激灵,连忙飞到连接处外,鞠躬表示自己在。
“去追,”安宰咬牙切齿的说,“带天空堡垒去,给我把那个逃走的家伙的头摘下来!我要他死!!”
初剑旗并不想打架,他委婉的说:“我的天空堡垒已经被您填坑了。”
“那就……”
安宰眉毛一竖,正待发作,忽然被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捂住了嘴。有的伤口还没结跏,安宰能清晰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他不敢动作太大,疼惜的吻了吻。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声音太大吓到了饲养员,他压着火放低声音:“别担心,这些都是外伤,我们回去用组织修复液泡一泡就好了。你疼不疼?我喊黑帝斯来撒点镇痛病毒?啊对,还有眼睛,眼睛也别怕,都会好的,找不到合适的的话,我的眼睛给你!”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可见是心慌到了极点。安晚叹了口气,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借力,反过来安抚道:“我没事,都是小问题,你别怕,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