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提出“让我也吃两口尾巴”的要求,螳螂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杀了过来。他看着阿宰眼中厌恶的神情,非但不后悔还有些兴奋,他喜欢白团子全副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勿论是喜欢还是厌憎。
“要杀他得趁早,”白寒昱认真的建议,“等他……好了,一定会找你麻烦。”
他没有正儿八经的交食过,唯一一次交换信息素的过程还是因为安宰奋起反击,那时的信息素里满满都是敌意,自然不会令虫舒服。
因此白寒昱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的阿依夏刚刚吸过“毒”,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上都比以往要弱一些——这种感觉他切身体会过,那种擭住呼吸的窒息感和神经元异常放电的兴奋揉杂在一起,既痛苦又愉悦,也许唯有将始作俑者整个儿吞下肚里才能彻底舒畅。
念及那种销魂的滋味,白寒昱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用指尖抠进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让失血的虚弱降低兴奋感。
行团长看着他怪异的举动,不禁皱眉:“难道你不该负责?”
白寒昱无辜的望着他:“这对话未免太过肉畜了些。”
只有人类才会讨论什么责任不责任的话题,虫族可不讲究这些。
行团长冷哼一声,抬脚踩住了他的后背:“是吗,那——这样呢?”
白寒昱来不及回答便发出一声惨叫,行团长竟生生拔掉了他另外三片钢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