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虫族挤满,行氏族虫用致密的身体充当了泥土,开拓出一块五米见方的空间。

蠕动的虫族地板上中倒着浑身是血的白寒昱,他左边的三对钢翼完全被撕掉了,狰狞的创口到现在还在涓涓流血,脸色也异常苍白,但他的表情并不紧张,甚至还对着九节鞭虫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行团长,好久不见。”

虫族痛觉敏感度极低,行团长不意外对方的从容,他反手摸着自己九节鞭钢翼断掉之后的翅根,有些不高兴:“为了救你,我付出了一扇天赋翼和被阿依夏报复的代价,你最好能说出点有价值的消息来买命。”

目前他们站立的地底空间就是用行氏族虫的身体搭建起来的,相当于完全就在行团长的手掌心里,别说白寒昱现在重伤了,就算是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也绝对逃不掉。刚刚如果不是白寒昱向他打手势说有“料”,他不会那么好心出手相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证明自己的一个猜测。

白寒昱低头轻轻笑道:“你猜的没错。”

行团长挑眉:“阿依夏真的不对劲?”

“他受伤了。”白寒昱意有所指的说。

——当初我仅仅吸入了它的气味都痛苦万分,阿依夏直接“吃”了它,必然受伤更重。

几天时间过去,安宰遗留在他身体里的信息素形成了牢固的束缚,无时不刻在催促着、蛊惑着他去找对方。白寒昱沿着空气中残留的微量信息素一路寻找,终于在行政署里看见了魂牵梦萦的阿宰。虽然阿宰从一团白毛球变成了个人类娃娃,但从气息上来看确定是他无疑。

那时小家伙正把自己细长的尾巴插进螳螂的脖子里,脆弱的脖颈被贯穿的画面有种残暴的美感,白寒昱几乎瞬间就被吸引了心神。他的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嫉妒的抚摸自己后脖颈上的骨孔,心想原来这个洞的作用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