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别从伏涯走的那天下午开始睡,一觉竟睡到第二天晚上,醒来整个人都是昏的,一看窗外还在下雨,一时恍惚不知是几月几号。
只是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腿间还是疼,抬腿穿裤子时更是难忍。
心想果然是被折腾坏了,下次再不能这么惯着。
一个人时就总是随便些,睡觉吃饭也不看钟点,偶尔下楼买菜,遇到说笑的邻居他还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几年了,但每次和同为人类的伙伴们发生交谈时还是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他真的在和一条人鱼谈恋爱,据那人鱼自己说,还是海妖王。
”一共是五十九块八毛。“
收银小妹笑着对他说,边利索地帮他装袋,“连别哥好久没来了,最近很忙吗?”
“啊,也还好……”
“今天难得晴了,超市里都热闹起来了。”
“是啊,我也……就出来走走……”
“拿好哦。”
小妹把袋子递给他,他拎过道谢,转身撩开塑料门帘儿,走进了人间。
上回摔断的雕像已经修好了,喷泉池边上又满是小孩儿在玩,正是黄昏的时候,下完了雨还有些凉,小孩儿们却仰着张张笑脸。
边上的爷爷奶奶们坐在长椅上唠家常。
连别经过,压了压帽檐,还是有些……对这些过于温馨的同类行为有特别的紧张感。
要是有认识的邻居大妈跟他打招呼,那简直要了他命,能原地将脸烤熟,恨不得隐身。
却又在飞快逃离的路上想起自己的父母,小时候,他也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