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没扑上来咬他一口,倒是慢条斯理地跟他谈人生——

“你这是前车之鉴吗?”

傅光洲胸口一窒,目光不善地瞪着他,顾昭然不为所动,继续戳他痛点:“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逃宿,逃课,宁愿挂科也要找老男人上门送吊,我也想知道图什么?”

傅光洲整个人从老板椅上弹跳起来,结果被顾昭然按住肩膀,又重重地坐回去,扯到痛处,轻嘶一声,皱眉问:“你……”

顾昭然哂笑一声,粗俗的话语从他矜贵的薄唇中说出来,强烈的反差更让人胆战心惊——

“东窗事发,老男人反咬一口,那个傻哔大学生还挺身而出想充救世主,呵,真是不负青春,好歹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场。”

傅光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扣紧扶手,眼神惊疑不定,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如果对方能轻易揭开自己的陈年疮疤,那最初的巧遇就不能再称之为巧遇了,这小子根本一开始就没憋好屁。

他脸色变幻莫测,强撑着体面把话听完,咬牙道:“是挺傻哔的,不过这跟顾总有什么关系?”

顾昭然展颜一笑,真如云开雾散朗月清风,就是眼神阴鸷,像狼崽子一样对叼进窝里的猎物露出尖牙利爪:“你们当时以为我睡着了。”

傅光洲身体一僵,随即像被抽了骨头似地瘫在皮椅上,手指发颤地指向他,低声问:“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