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陆远非不想跟他掰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直接简单粗暴地让他别再比比。

免得他火冒三丈,在病房里按住小教练干出点不合时宜的事。

夏云则条件反射地想给嘴巴画条拉链,结果不小心扯动针头,疼得“嘶”了一声,陆远非飞快地按住他的手,发现已经跑针了,手背迅速肿成个馒头。

他按下呼叫器叫来护士,脸色阴沉得好像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吊钱,夏云则又疼又委屈,强忍到护士离开,然后眼泪决堤,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输个液都要出状况,陆哥果然嫌弃他了……

他陷入悲悲凄凄的自怜中,同时恨死自己这种多愁善感的天性。

人人都喜欢小太阳,谁总有耐心哄一个动不动就愁云惨雾的矫情鬼?

陆远非被他哭软了心肠,伸手把人揉到怀里,低叹道:“别妄自菲薄,你不知道自己多好吗?”

“我一点也不好……”夏云则把脸埋在他衣服里,闷声闷气地大放悲声,“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投资,我却不能理解你,支持你,还老想给你泼冷水……我当不了贤内助,我就是个拖后腿的……”

陆远非被他孩子气的言语气得牙痒痒,想咬他一口。

“多大个事?”他轻抚小教练紧绷的后背,让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不会真让你跟我睡桥洞的。”

夏云则使劲摇头,果断阐明自己绝不嫌贫爱富的立场:“我不是怕背债,我是怕跟你理念不合、渐行渐远……”

他沉浸在脑补中,又开始嘤嘤嘤,陆远非哄也哄不住,贴在他耳边,语气带着无奈的妥协:“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