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亲戚们虚以委蛇,母子俩在医院里跨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他吃饱了炸鸡,又灌了一杯肥宅快乐水,支起手机,跟他妈一起看春晚,还抽空给陆远非发了个微信:我没事了,你别来了。

在高速服务区吃泡面的老陆:?

你给我等着!

夏云则输完液就退了烧,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睁开眼看见陆远非的脸。

“哥!”他眨巴着眼睛,十分惊喜,难以置信,比卖火柴的小女孩看见烤鸡还激动,何况他面前这个是真的,能闻能摸还能啃。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拧了自己一把,下手没轻重,疼得五官皱成一团,滑稽幼稚又可爱可怜,让陆远非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伸手轻弹他的脑门,让这个迷糊蛋彻底清醒:“阿姨给你买早餐去了,我留下看你一会儿。”

夏云则覆上他的手背,手指勾着与他十指交扣,轻轻一拽,陆远非俯过身来,深深地看着他,轻叹一声,低头吞噬了他的唇。

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样,蛮横,凶狠,不留余地,狂野地侵占,霸道地纠缠,搅得人意乱情迷,魂都要被吸走。

夏云则鼻腔里发出细软的哼喃,手臂迫不急待地揽住他的颈项,身体拱起,贴合得密不透风,双目微阖,长睫轻颤,眼波流转,醉在他强悍又温柔的气息中。

“哥……”每一次吐息都在倾诉着对他的思念,每一个细胞都振奋激昂,夏云则手指痉挛着抓扯他的衣服,身体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软乎乎热腾腾地黏在陆远非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陆远非可没忘了这是在病房里,不仅医生护士随时进来查房,他丈母娘也有可能撞见他们的西洋景,万一承受不住打击进医院与夏云则做病友,这个年可就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