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夏云则第一次跟他回家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确实是怠慢了。

他还带人家去挤绿皮车,在小吃一条街从头吃到尾。

陆远非回想这桩桩件件,尴尬又懊悔,还替夏云则心酸不已。

从目下无尘到自食其力,面对这云泥般的生活落差,他必然是独自克服了许多困难,暗中消化了无数委屈。

作为男朋友,陆远非既为他骄傲,又心怀愧疚。

他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有时候态度粗暴,全然不知这个小古董为适应现代社会已然拼尽全力,跌跌撞撞追赶得多么辛苦。

“别急,慢慢来。”他躺平身体,把夏云则连人带被搂到怀里,低喃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夏云则穿越以来难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已经中午了。

他先是瘫在床上愣了会儿神,然后惨叫一声弹跳起来,结果由于身体各处操劳过度,鲤鱼打挺变成了青蛙晾肚。

他龇牙咧嘴地瘫在床上,扶着腰试图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

臭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猛又野,让他数度产生了灵魂出窍的幻觉,以为自己会死在极乐中。

至于后来怎么没出息地淌着泪哀哀求饶,夏云则一点也不想回忆。

他正腹诽不已,陆远非推门进来,端着香喷喷的海鲜粥过来投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