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他的照顾之下,小教练性子开朗了许多,拼命恶补生活技能,娇怯也变成了骄矜,时不时跟他矫情一下,像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举。

原来人家犯公主病是有资本的,作天作地也是有底气的。

陆远非想起他又乖又作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微笑,胸口像被羽毛拂过,泛着暖融融的痒。

他手指划过屏幕,浏览公主墓出土的文物照片,最后视线定格在一卷经书上。

白天在博物馆见到这件展品,他心中若有所悟,只是小教练突然晕倒,让他没来得及寻根究底。

那是一卷手抄的孝经,据说是公主闺中旧物,后来随着生前的摆设玩器一同下了葬。

照片甚至比在现场看到的还清楚,泛黄的纸页上,是似曾相识的字迹。

他又调出夏云则发在朋友圈的四句诗,两相对比,基本上可以认定出自一人之手。

也许是从小被当成女孩子养大,夏云则的字端雅秀丽又不失潇洒随意,兼具女子的柔婉与男子的疏旷,相当有辨识度。

这种感觉既吊诡又奇妙,他闭上眼睛,渐渐平复失控的心跳,试图代入夏云则去体会这一场跨越时空的奇遇。

怎么会有这样的咄咄怪事,推翻了他在常理框架内的所有认知。

同时又庆幸小教练落到了他怀里,让这场奇遇拖延出甜美的续章。

陆远非给他掖了掖被角,环顾四周,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能得公主垂青真是三生有幸,他却让人家跟他同住三室两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