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保护,傅光洲在训续间隙甩着腕子跟他闲话家常,问他昏了多久才醒,有没有后遗症,还半开玩笑地调侃他是不是身上留了疤才不肯穿运动背心和短裤秀肌肉了?

夏云则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这人怎么比他爸话还多,还管人身上有没有疤,难道傅总开的整容医院?

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自来熟,又担心这人与原主本来就熟,万一看出点破绽害他穿帮就惨了,只好一边疑神疑鬼一边陪他叨比叨。

结果傅总下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小夏这工作太危险了,有没有想过跳槽?”傅光洲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身边缺个助理,你考虑一下?”

“啊?”夏云则虽然整天想逆袭,可没打算换个老板。

陆哥除了神经太粗嘴太坏,别的哪哪儿都挺好。

他知道这行业都是铁打的健身房流水的教练,大家跳来跳去习以为常,可他一个空降兵,除了抱紧陆哥的大腿,实在没心力再去闯一片新天地。

怕当场拒绝伤和气,他干脆把锅甩给现任老板,为难地说:“承蒙傅总抬举,可是我欠了老板好多钱,这几年都要给他打工了。”

傅光洲笑得温文尔雅,问:“欠多少?我帮你还。”

这道题有点超纲啊!夏云则没遇到过这种打蛇随棒上的,咖啡也不管用了,脑袋开始发晕,汗珠子沿着脊背滑下去。

他正不知所措,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男声,悦耳如同天籁——

“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