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戏太足是病,不知道谁有药可以治一治。

他翻来滚去直到天光大亮都睡不着,眼看表针挪向七点整,夏云则干脆裹着被子爬到飘窗上,贴着玻璃往下看。

陆远非高大挺拔的身影非常有辨识度,一出现在视野中就被他牢牢锁定。

深秋早晨凉意沁人,别人都风衣大衣薄毛衣齐上阵了,这位仁兄晨练归来依然是短袖t恤运动裤,领口还被汗水洇湿了一片,整个人散发着热烈鲜活的蓬勃朝气。

这家伙是真的不怕冷,夏云则敢打赌陆先生可以把不穿秋裤坚持到下第一场雪。

至于他自己,早在陈女士三令五申之下连薄绒裤都套上了,深刻入骨地体会到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陆哥的母亲怎么没要求他多穿几件?就由着他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

不过……夏云则皱了皱眉,目送对方走进楼里,陆哥好像从没提过父母的事,也没跟他父母联系过呢。

哪像他爸妈,发个朋友圈还提醒他及时点赞,不然就要他好看。

听见开门声,夏云则飞快地缩回被窝里装睡,打定主意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陆哥要是食言而肥再来掀他被窝,他就把风油精滴到阳台上晒的内裤里。

黑色平角的是陆哥的,黑色三角的是他的,可千万别弄混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