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按到洗头床上的一天。

托尼老师看到帅哥双眼放光,挥手遣退小工,亲自给他洗头发。

夏云则闻着托尼老师身上的香气,打了两个喷嚏,挣扎着朝陆远非伸出手,一脸恐慌地问:“能不剪吗?”

陆远非铁石心肠,坚定地摇头。

托尼老师笑着说:“帅哥原来的发型太潮了,我都没见过呢。”

陆远非心想你当然没见过,这家伙被杠铃砸了头,医院为了处理伤口给他剃了个秃瓢,偏偏留下周围一圈碎发,后来换药都只刮中间的头发,放任周围杂草丛生。

导致他拆了纱布之后活像一个河童。

到出院之前,头顶上好歹长出一茬子参差不齐的短发,勉强能遮住头皮,就是摸上去有点扎手。

硬要打比方的话,大概像穿着草裙的猕猴桃?

幸好颜值高,再加上一身明帅暗骚的穿搭,人家只觉得他潮。

托尼老师一开口吐气如兰,让夏云则不好意思再叨比叨比,生怕逸出点榴莲酥的余味熏着人家。

托尼老师给他冲去泡沫,擦干头发,一边平推一边推销会员卡。

结果发现这个帅哥没有心,任他软磨硬泡口水说干,人家硬是嘴巴像蚌壳一样撬也撬不开。

他这么短的头发又没有烫染的余地,推销什么头皮护理精油发膜都是白搭。

托尼老师被这颗钉子堵得扎心,不再白费口舌,三下五除二给他推了个平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