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则脸蛋泛红,不知所措,指着那罐没人动过的鸽子汤冒出一句:“这个没有吃。”

服务员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手悄悄摸向腰后的对讲机,不确定这客人是在搞笑还是来踢馆。

陆远非也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弟弟作派娇娇滴滴,脸皮却厚得可以。

他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让人家扫码收钱,然后飞快地拉夏云则起身走人。

本来想静静地看他表演,结果变成了一道丢人现眼。

小教练闷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忧郁地红了眼圈。

陆远非感觉到后颈恶寒,回头一看,果然这货又要梨花带雨了。

也不对,小姑娘哭起来才叫梨花带雨,猛汉落泪大概是冬瓜淋雨?

总之一点美感也没有,让人看了都发愁。

“你又怎么了?”他问。

夏云则抬起头,泪往肚里流,哽咽道:“我怎么这么穷啊……”

陆远非忍俊不禁,手指微屈,弹了他一个脑嘣儿,安慰道:“本来就该我请,庆祝你出院。”

夏云则摇摇头又点点头,头一次产生了要量入为出开源节流的念头。

不然多吃几顿,就算黄公公空降过来也要被吃穷。

接下来要去理发,夏云则又开始别扭。

他受的教育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穿越过来特别看不惯别人把头发剪得半长不短狗啃一般,还染成五颜六色招摇过市,真是太不堪入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