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霖那话是赞同答应了陆羽舟的提议,陆羽舟一下子就忘掉了这点不自在,高兴的跟在燕霖身后下天台,走了两步想起一件事来,又紧走两步追上燕霖,小声跟他打商量。

“燕哥,等下开会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跟他们说我来找过你的事啊?”

燕霖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做了好事深藏功与名啊?”

“不是的,”陆羽舟有点不好意思,“是祁哥。我出来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问我去做什么,我撒谎了,说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燕霖目光敏锐,从陆羽舟眼里的不好意思里还看出点忐忑不安来,他也不知道陆羽舟这忐忑的情绪是从何而来的,但他愿意应承陆羽舟,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看着得了他的应承仿佛松了一口大气的陆羽舟,燕霖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他就没见过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人,这小孩才十九岁,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活得像九十岁似的。

回想起刚才rua陆羽舟头毛柔软的触感,燕霖还想,这小孩看着像似的软乎乎的,怎么跳舞起来就手脚那么僵硬呢?

陆羽舟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出来没有让人发现,那么回去自然就更不能让人发现了。

他也不敢要求燕霖太多,更不敢再让燕霖配合他,就自己悄摸/摸的走慢点,等燕霖进了电梯,就让燕霖先下去,然后等燕霖走了他再回去,这样就可以形成一种他跟燕霖不是一起回去的假象。

燕霖自在惯了,见陆羽舟这么小心谨慎忐忑话少,生怕给人添麻烦惹人不高兴,可见是以前有人欺负过他才会这样。燕霖越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站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电梯里,燕霖眉目冷冽,把手插/进兜里,冷冷地想,这孩子进了fi,那就是他的人了,他不能让他的人被欺负,他要让这小孩换个活法。

祁扬宇白景徐淼跳了十几个小时早就累着了,燕霖回宿舍三个人全睡熟了不知道,燕霖也没想吵醒他们,轻手轻脚的去洗澡,等从沐浴间出来,路过陆羽舟的床铺,燕霖借着窗外一点天光就看见陆羽舟床/上一堆玩偶里鼓鼓囊囊一个人型大包。

燕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说这小孩活得像九十岁,偏偏又跟小孩子似的童心未泯喜爱玩偶,真是个不解之谜啊。

燕霖遵守承诺,五个人坐在练习室里开会的时候,燕霖没提陆羽舟半个字。

他也不想让几个人瞧见他被蚊子咬出的满腿包,特意换了长裤来的练习室,也幸亏练习室里开着空调,不然还是挺热的。

“你们的话,我昨天考虑过了。之前定《我是王》确实是没有考虑到你们的现状不适合这首歌,既然有问题,那肯定是不能继续了。你们不想要原来老团的东西,那就拿新东西出来吧。”

“我们五个人,重新原创歌曲,重新编舞,然后拿到舞台上去做首秀,你们觉得怎么样?”

燕霖没如前那样独断专行,提了建议,也给了几个人充分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燕霖早上八点就起来了,他起来之后就来了练习室练舞,他走之后十点钟祁扬宇白景徐淼陆羽舟几个人才陆续起来。燕霖不在,几个人还就队内的分歧讨论了一下,陆羽舟就默默听着没吭声,另外三个也没在意,只当陆羽舟是一如既往的话少。

燕霖说的这些,那三个人早上都讨论过了,他话音才落,祁扬宇就皱着眉头说:“可是燕哥,我们现在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要重新做歌作曲编舞,恐怕时间不是很够。”

《我是王》的全盘否定让他们前半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原本按照进度,他们应该已经进入舞台演练和彩排的阶段了,现在一切重新开始,时间显然是非常紧迫的。

还有一点祁扬宇没明说,陆羽舟的舞蹈功底很差,如果重新编舞的话,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学得会,这个太冒险了。可要再回去继续《我是王》,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个人之前讨论的时候,白景就提出过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们就到点去练习室集合了,现在话既然说到了这里,白景就跟着开了口。

“没时间原创做歌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改编的。我之前做了一首歌,还没有发布过。我可以拿出来,我们一起改编一下,如果燕哥你们觉得合适的话,可以把歌做好之后就编舞,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徐淼早上听白景说这个就觉得有点不妥,但那会儿没时间发表意见,现在听了当即就说:“你让我们用你的歌改编?那这歌出来是算你的还是算我们的集体创作呢?你之前还说燕哥有私心,你这个建议我看也是有私心的吧?”